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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村】【卷一(11-20)】【作者:青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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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寂寞袈裟
时间:
2019-4-6 18:06
标题:
【蛮村】【卷一(11-20)】【作者:青山区】
本帖最后由 钢骨水牙 于 2019-4-6 21:48 编辑
第十一章 泡脚
1)
彩虹把白老汉接回家以后,按照那个老中医的的吩咐每天晚上都要用一种药水泡脚,果然是效果奇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白老汉虽然是步履蹒跚但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
但是彩虹仍旧是每天亲自给他泡脚。
白老汉从马厮里出来的时候,正巧彩虹也刷完了锅。
彩虹说道,“爹,你会屋休息去吧,我给你去端洗脚水。”
“哎!”说着,白老汉就进了自己的屋。
这些日子,在这白家小院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在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白老汉来到屋子里坐到床上,脱下了鞋和袜子,就专等着彩虹来给他洗脚了。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张长方形的小纸片,把长的一边用唾沫给弄湿了,再把纸片卷成了弧状,腾出一只手来那放在桌子上的烟叶袋子,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倒在了那纸片上,再卷成圆拄状,一个烟卷就做好了。
把它卷好后,白老汉划了跟火柴,点燃了烟卷,而后,悠悠的吸着。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院子里连最后的一丝阳光都已经消退了,屋子里更加的昏暗,看着那一明一暗的烟蒂,看着那飘忽不定的烟云,谁都不知道,这白老汉在做着怎样的思考。
彩虹把半盆子热气腾腾的药水端了回来,也顺势打开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不过这二十五瓦的小灯泡实在是没有多大的亮度。况且屋外还没有完全的黑夜,仍旧有余光透过窗子散射进来。这橘黄色的发光体在这屋子里实在是发挥不了多大的威力。
“爹,泡过这次以后,药就没有了,我明天再去抓些回来。”彩虹一边给白老汉瘥着脚一边说道。通过多日的相处,和这位公公,他已经完全没有陌生感了。甚至当初的那种好感也在潜滋暗长着。那是一种很危险的情愫。就在昨天,桂花还在开玩笑的问彩虹,“想强子了吗?”彩虹随口说道,“不想。”在别人看来这是笑谈,而实际上,这是真不想。她的心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另外一个男人慢慢的占据着。
白老汉只是点了点头,余下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仿佛已经是规矩了,在彩虹给他洗脚的时候,他总是喜欢一句话都不说。
彩虹也不说话了,静静的擦着脚,在刚开始时,这双脚不免有些干瘪,但由于长时间的泡着,几乎恢复了青年时代的弹性就与白润。
这全是彩虹的功劳。而彩虹对这双的呵护一天比一天强烈,看着它们在自己手中一天天的变得白润起来,她真有一种要去吻它的冲动。有一次彩虹真的把一只脚举到了自己的面前,但察觉到白老汉惊讶的眼神时,还是惊慌失措的把它给放下了。
就这么泡着,就这么搓着,就这么无声着,直到那药水完全冷却了……
2)
把水倒掉后,插上了大门,彩虹几乎是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啪”的一声关上了门,青春的躁动让她体内的热血不停的沸腾着。那亿万年的造化总是把人给弄的心神不宁。
她跑到了床上,拿了一条被子盖在了身上,这时才敢大口的喘着粗气。大脑已经是不听使唤了,那种需要迸发的能量指挥着她的双手。一只手游走在上体,一只手游走在下体。而正个身体象水蛇般扭动着。
她的嘴里发出了呢喃的声音,象是猫儿的春叫。
隔着衣服的揉捏并不能提高她的快慰,她需要自己更直接的更强烈的爱抚。索性她把上衣脱到了脖子处,那对平时不怎么显眼的乳房,此时却肿胀的厉害,里面澎湃着的仿佛是大海,仿佛是全身的血液都向这两个源泉里涌来。
而她的大脑落空了,她没有思想了,她感到正个世界都不存在了。仅仅存在着的是生理的愉悦与舒坦。而这些正是她所需要的。或者说是她不想需要却不得不需要的。
两只手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无忌惮的游走着。它们在使身体里每一根毛发都竖起来,每一条血管都爆涨起来。
而这些仍旧不能满足她,她需要另一种高潮。她把手伸到了一个女人最神秘最敏感的部位。在那里更能带给她全身的激越与震颤。即使是隔着内裤每一次轻轻的触摸都能使她全身一次而有一次的痉挛。
她又把内裤脱了下来,擦了擦腿间的粘物,她的手开始直接的和那地方做最亲密的接触。
这可能使她兴奋到了极点,嘴里的哼叫愈来愈大声,“……哼,哼,哦,舒服,哦,舒服,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爹,你快呀,啊,你快呀,我要死了,爹,爹——啊——”一声大胆的淫叫,让她的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这实在是一次巨大的痉挛。
她到达了一次高潮,她也多了一份愧疚。
方才她淫欲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公爹白老汉。却不是自己的丈夫白强,而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好几次了。以前的手淫彩虹是边看录象边偷偷进行的。而且全是发生在夜里,而这几次每每给白老汉洗过脚后,她都会情不自禁的在屋子里摸上一阵子。而脑子里所想到的竟全是白老汉。就是在平日里,不管要做什么事情她总是要想起白老汉的,想起他一脸的胡茬,她想知道那些胡茬扎在自己身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小的时候,她就受到过自己亲爹的这份待遇,那硬硬的胡茬扎在自己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真是舒服极了。有时候彩虹还会想起白老汉的那双大脚,就是那双彩虹每天都要照顾的脚。虽然有很多的老糨,但摸起来,那种糨子摩擦手臂的感觉真是受用。
起初,她很害怕,为什么自己在做的时候想到的不是白强,而是公爹。她曾极力的要把那个人想象成是白强,但每到了紧要的关头那个“白强”却是完全幻化成了公爹的身影。而在做的时候,每次从嘴里吐出公爹的字眼时都能让她得到更大的兴奋。
也许,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东西;于是,她就认了。
3)
做完后,她显得很冷静,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她把上衣褪了下来盖住了自己的乳房,转身从床头拿起卫生纸擦了擦大腿,就把内裤穿上了,尔后就下床,除了把几团卫生纸仍到了垃圾篓里,她还打开了电视,从柜子里拿出一盒带子,很顺溜的把它插进了录象机里。
就在当初买电视机的时候,人家还送给了一条线很长的耳机线。有了它,彩虹就可以随意调节音量,而不必去担心白老汉会听到什么了。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开始就很难结束了。
彩虹就是这样,有了那次看午夜录象的经历后,尔后的每一天晚上看录象都成了她的必修课。
通过录象,她的性欲苏醒了。
就是在录象里,她知道了,原来人可以自己满足自己;就是在录象里,她知道了自己的丈夫是多么的无能;就是在录象里,她知道了原来人可以这样赤裸裸的疯狂。
她的身体在命令她,“别人能这么做?为什么你不呢?”
回到床上后,把被子盖好了,她带上了耳机,放眼去看时,从画面里传来的是国外洋人赤裸裸的性交场面。
她又一次“热血沸腾”了。
……
4)
十多点的时候,看没有什么客人,桂花的小卖部就要关门了。而在前段时间,就是还在刚过完年的时候,她是要到十二点以后才肯关门的,有时还撑到更完。因为那时邻人们总是闲着无事,于是就去打牌。尤其是男人,打完牌以后大都要去喝酒,去那里买酒,当然是桂花的小卖部了,她不单是卖酒,还卖一些花生米,猪头肉等等之类的下酒小菜。
而如今却不同过年时的景象了。慢慢到了农忙的时候,除了那家过“白事”“红事”,除了村里的几个混混,无赖,已经没有多少人喝闲酒了,于是乎这夜间的生意就显得消停了。所以桂花就早早打样,桂花心里想,坐上大半夜的冷板凳等不到一个客人来,还不如搂着自家的男人在热炕头上睡觉来得痛快。
刚进到院子里就听到自己的一对儿女在打架。
……
“我不许你和我在一起睡!”白小玲说道。
“和你在一块睡咋了,以前我——我都是和娘在一快睡的。”白小军委屈道。
“不行!——”白小玲坚决的说。
“怎么不行,弟弟和你在一块睡咋啦!马杂子尾巴长,我看你这小妮子是翅膀硬了。还知不知让着弟弟。”桂花指着白小玲的鼻子骂道。
“妈,不是这样子的。”白小玲委屈的哭了,她不得不吞吞吐吐的说道,“弟弟是要和我一个——一个被窝睡,还——还摸我。”说着,羞愧的爬在床上哭了。
桂花仿佛如霜打的茄子,听了女儿的话,没有了刚才的霸气,也蔫了。
“我以前都是摸着妈妈的奶子睡的,姐姐却不让我摸。”白小军还在撒娇,“妈,我要摸吗?我要摸吗……”
白小玲听了这话,更加的羞愧,“呜呜”的哭声也更大了。
桂花也觉得不好意思,不知不觉的女儿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了。桂花一把抓住了白小军,道,“滚回我屋去。”
白小军突的止住了撒娇声,一脸茫然的随着桂花去了。
他们走后,白小玲“啪”的一声,用全力把门子锁住,爬在床上,把被子捂住自己的头,种种委屈涌向心头,她哭的更响了。
5)
桂花把白小军拉到自己的屋子里,看到白建设正坐在炕头上“悠在悠在”的吸着烟。
心里面的气就不打一处出,说道,“孩子都在那屋闹翻天了,你怎么不去管?”
白建设也不理会她,只是换了一个位置,把脸朝向窗户,继续抽他的烟。
桂花气极,把白小军放到炕上就破口大骂道,“你的耳朵被狗毛堵了,你的嘴被鸡屎封了。你聋了,你哑了,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怎么连屁都不放一声。”
白建设使劲吸一口烟,把那烟从半截里直吸到烧手,尔后就把它仍在了炕边的火炉里。说道,“地里的事我还操心不了呢,那有时间管这些个闲事。”
“地里,地里有啥事?”这桂花几乎没有下过地,不解的问。
“日他娘的,过了年儿,老天就没有下过一滴雨。庄稼地都旱了,需要浇返青水。不然的话,麦苗子就长不大了。”
“这有啥难的,浇不就成了吗?”桂花不以为然的说。
“说得到轻巧,我一个人怎么驾线,怎么拔潜水艇,怎么输电缆……”
桂花这才想起,他们一家是和白老汉一家搭伙的。
所谓的“搭伙”就是说,现在农村一般都是四五个人组成的小户人家,每户能成为劳力的只有一两个,几户人家自发的成一组共同购买一些比较贵重的农具,比如潜水艇,发电机组等等之类的东西。若是一户人家买这样的农具,他们不但是成本高,而且不象铁锹,锄头那样,它们大都不常用,即使是不贵买来了,也是一种对资源的浪费。在遇到一些比较大的农活,比如收割麦子,浇地之类的,需要五六个人一起合作才能完成,这就需要他们在一起互相帮忙。这种经营方式对目前的农民而言真的很实惠,专家们说,“这就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和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这样的“搭伙”需要建立在双方势力均衡的基础上,否则势力强的那一方可能就会不满。而桂花就属于较强的一方。况且她还是一个“势利”的女人。
“他家的人打工的打工,瘸的瘸,就让他儿媳妇彩虹去吧。”桂花说道。
“那怎么能行?”白建设说道,“人家是刚过门的媳妇,怎么能干这样的活。”
“怎么就不行?”桂花反问道,“新媳妇咋啦,新媳妇就该擎着,当菩萨供着,就是要供着也是白老汉的事?”
“你这是什么话,咱们不是一家人吗?过年时你替人家卖蘑菇就赚了他们不少的钱。咱们也不能光占便宜了,他们家缺人应该帮他们一把。”白建设顿顿,又说道,“我想好了,你和我一块浇地去,把他们家的地也浇了。”
“我不去!”桂花说道,“他们一老一少的在家里享清福,让我白白的给他们干活,我不去。”
“你这是什么话,你到底去不去?”
“我不去!”
……
这时候,白小军变得安静了。他在两人中间,仰望着脸,天真的看着两个大人之间的吵架。
第十二章 打婪(谐音)
1)
到了第二天,彩虹八点多才起来。这几天她起的都比较晚。即使是起来了也没有什么精神头。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撞见了白老汉,说道,“爹,我去做饭去。”
白老汉却说,“彩虹,不用做了,我已经做好了。前段日子真是让你受累了,这几天咱家没有什么事,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吃过了饭,彩虹把剩饭剩菜和着草面搅在一起去喂羊。羊圈就在厕所旁边三两部就走到了。
可今日这羊和往日的有很大的不对劲,在平时它叫是表明它饿了。可这一日,把羊食端给它时,它仍旧在叫。短尾巴一摇一幌的,围着羊盆直打转。
“爹,你看这羊是咋啦?咋就不吃食呢?”彩虹看白老汉走过来就好奇的问道。
白老汉走过去一瞧,只一眼便明白了八九不离十,含糊道,“它是要打婪了。”
“爹,啥?”彩虹不明白。
“它是要打婪了。”这次声音有些大,已经足够彩虹听清楚了。
但是彩虹仍旧不明白白老汉的意思,却是没有在说什么,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白老汉顶不住那种询问的目光,就破口说道,“它是想要孩儿了。”
“这——”彩虹想问什么却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把刚蹦出了一个字的话全咽到了肚子里,臊得满脸通红。
2)
刚吃过了中午饭,白老汉就牵着那只母羊去找老羊倌了。
老羊倌是前些年闹饥荒的时候从东北那块一路要饭过来的,来到这白家庄就落了脚。或许他有好吃懒做的毛病,或许村里有瞧不起外乡人的传统,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这老羊倌一直没有娶上媳妇,住的仍旧是那几间破土房。
或许他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就是村里的老人儿也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干起了给羊配种的活儿。白老汉和他的关系还算不错当初兴“人民公社”的时候,他们曾在一起打过伙计,可白老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干这行当的。
现在村子里不管是大人小孩,都叫他羊倌,老羊倌,他真正的名字恐怕是没有几个人能记得了。那是因为普通的人家是不会做这个行当的。
但这的确是一个即省力气又能够赚到钱的好活计,牵着那那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肥壮公羊(种羊),往人家母羊身上一扑,不到半分钟的工夫,四五块钱就到手了。
老羊倌的家住在村东头的大坑上面,属于村里的“郊区”,除了给自家的羊打婪(配种),几乎就没有人会光顾这里。老羊倌家大大小小估计养了十多只,若但是那一头种羊的话,会辜负这老羊倌的盛名。所以在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就能闻到那些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腥臊味。这是让村人们最难以忍受的。
所谓“人在河边走那能不湿鞋”,整天的很一堆羊生活在一起,老羊倌身上也有了这样的味道,有一次老羊倌去串门身上的味道弄得人家吃不下饭,从此以后老羊倌就很少串门了,也不向人堆里挤了。
果不其然,大老远的地方,白老汉牵着的那头母羊就已经闻到了那种味道直拽着白老汉向老羊倌家冲去。使出的力气竟让白老汉不得不跟着小跑,白老汉破口骂道,“你这畜生,急个球,给我丢人现眼的。”
老羊倌家门口的那两扇破木门是虚掩着的,那头羊挣脱了绳子,直冲了进去。
白老汉又骂,“你这畜生,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说着就进了老羊倌的院子,-虽然来这里也不止一次了,但那种过于强烈的腥臊味道还是禁不住让白老汉眉关紧锁。带来的母羊在那头种羊身边乖乖的站着,任由着它自己的尾巴下面啃舔。白老汉只看了一眼就不去理会它们了。他在想既然门是虚掩着了,那老羊倌也一定还在家里,大老远的也不用白来一趟了。
在将有进房门的时候,白老汉还不忘喊了一声“老羊倌”,想看看他究竟在不在。但没有等回应就直接进去了。
进屋后所看到的那一幕,让白老汉一时间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老羊倌把裤子褪到了脚脖处,下身紧贴着一头羊的屁股,干得正欢。
3)
冷不防范回头一看果然有人。吓得老羊倌一阵抽搐,提了裤子,系好了束腰带的麻绳。回头去看白老汉,老羊倌是一脸的窘迫相,急得来回转,低着头说道,“你怎么来啦,你怎么来啦,来也不说一声——”
白老汉不想竟撞见了人家的糗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我——我”的说不出话来。
来回转了几圈,老羊倌羞得蹲在地上大哭。
这么一哭,白老汉想走也走不了了。他想人活就活的是一张脸,他得好好的和老羊倌谈谈,让他宽宽心。
说着,就打开了一盒烟抽出两根来,递给他一根。凭借他们两个的交情白老汉知道老羊倌是不会向他要钱的,所以就提前买了一盒烟准备办完事后送给他。
老羊倌接过了,却没有吸插在耳朵上,喃喃自语着,“老弟呀,我这回是没有脸见人了。”
白老汉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见他把烟插到了耳朵上,以为他没有火柴,就替他划着了一根让老羊倌点烟。
老羊倌把烟凑过去,和白老汉四目相对时,一脸的羞愧与不自然。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而这时那头羊竟乖乖的来到了老羊倌的身旁,伸出了舌头要舔它的手背。
“你给我滚!”老羊倌抡起一个大巴掌,却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那头羊一脸委屈与不理解。白老汉去看那头羊,发现它整个身上的毛都是雪亮雪亮的。那羊的身后的地面上铺了一层旧棉絮,相比那就是它的窝了。别的羊都是在屋子外面的窝棚下住着,惟有它受着优厚的待遇。
吸完了一根烟,掐灭了,看着那只正泪汪汪看着他的那头羊,不免有些心疼,说道,“这辈子我养过几百头的羊,买买卖卖,卖卖买买,这些羊当中就属她有灵性。在放羊的时候,别的羊专找草丰盛的地方,而这一头我去那里她就跟我到那里。我当时就想了肯定是老天爷不长眼让我媳妇投胎投成了畜生。今天中午我刚吃过饭,她就围着我不让我动,哎,我真是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我这个老不羞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说着,就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白老汉一把拦住了他,说道,“你这是做啥咧,你是老光棍,我是老鳏夫,咱们谁都别笑话谁。谁也都知道谁的难处。老哥哥,你听我一句话今天我看到的,我听到的,我全都烂在肚子里了。如果有一天你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了我说过你一个不是来,我白老汉就是——就是狗娘羊的。”
“我咋信不过你,只是——只是——哎——我以后没发在你跟前做人了。”老羊倌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白老汉“嚯”的站了起来,他明白老羊倌是意思,为了让他宽心,白老汉指着屋顶说道,“这么说吧,如果我白老汉有一点看不起你,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你这是做啥哩!你这是做啥哩!”老羊倌拉住了白老汉,又说,“这——哎!”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第十三章 回娘家
1)
白老汉走出家门没有多大工夫,桂花就来到他家找彩虹唠嗑,名为唠嗑实际上还有别的事情。
桂花拉着彩虹的手坐在床沿上坐着,桂花说道,“彩虹啊,这些日子你也不来我们家了,我们家可是热闹的很。”
彩虹回答道,“婶子,你看我啥都不懂,来打麻将都不会。”
“打麻将吗,那可简单的很。我给你说啊,咱白家庄从三岁的小毛孩到八十几岁的老太太没有一个不会打麻将,你说你不会,可就不算是咱白家庄的人哦。哈哈——”说着,就自顾自个儿大笑。
彩虹也陪着笑,不过实在是想不出她的话有多么的可笑。
“那赶明儿婶子教我怎么打麻将好吗?”彩虹说道。
“那感情一百个好,等会儿你去我家吧。马溜的工夫就能凑够一桌。我教你怎么打,一会儿就学会了。”桂花说道。
“不了,不了,今天我不行,我还有一大堆的衣服要洗呢!”彩虹说,其实她也能听的出桂花没有真要教她的意思。
这时候,桂花转移话题了,一脸诡异的说道,“彩虹,那些带子受用不?”
“什么?”彩虹先不解,等明白过来了,羞得脖子根都红了。
“嘿嘿。”桂花笑道,又说,“你看你这几天,眼圈都黑了晚上——晚上已经没有睡好觉吧!”
“什么呀!婶子别取笑我了,我那里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婶子要拿去换,换去就得了。”彩虹心里发虚,真以为桂花从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捂着脸象是一个大姑娘。
“今天不换了,我要把那些东西带走。”
“什么?”彩虹有些不解。
“我家的那个录象厅已经关门好些天了。不怕那些吃国粮的来查了。我也不怕他们了,所以呢,我要把这些东西带回家。怎么?你想要留几盘看?”
“不不不!”彩虹赶紧说道,“反正是婶子的东西,婶子要拿走拿走就好了,我也没有什么用。”
“彩虹,真的不想留几盘看看?”桂花有些神秘的说道。
“不——不了。”彩虹吞吐道。
“还说你没看过呢,你看你的脸都红。哎,强子干吗去打工呢,新娶的媳妇,在家搂着有多好。”说着,桂花就去那个柜子里拿带子。
拿出来后从里面挑出了两盘,对彩虹说,“彩虹啊,这两盘不错,你留着再看看?”
“不了,不了,婶子快都拿走吧。”彩虹站了起来,退着桂花。
“好好好好!”桂花说道,“你让婶子在这里放东西,婶子感念你的情儿,等强子来了你告诉他,什么时候给婶子要,婶子就什么时候给。婶子这里多的很哪。”
“婶子,快别说了。”彩虹害羞道,“我送你出去。”
桂花说道,“不用送了,不用送了。”说着就一溜烟的走了。
看着桂花远去的背影,彩虹立在家门口,她真有些不舍呢!所不舍的当然不是她的婶子,而是那些带子。
它们曾伴随着彩虹度过了许多个不眠的夜晚。如今已不在了真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彩虹还在回想着桂花刚才说过的那些话,莫非因为晚上的事情,真的让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让这个泼辣的女人给瞧见了。或许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
2)
彩虹站在家门口,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听到了白老汉的干咳声才回过神来。
看到白老汉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爹,您来了。”
白老汉“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牵着羊就进了院子。彩虹也跟着进去了。
3)
下午彩虹洗完了衣服以后,就骑着自行车去乡里的老中医哪儿给白老汉抓药。在乡里那位老中医是远近闻名的。而这一天来找他看并的人也特别的多。排了一下午的队,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才轮到彩虹。
回到家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彩虹没有去做饭而是先给白老汉熬药。熬好以后她就断着去了白老汉的屋子,一如昨日。
在她拉灯的时候白老汉说道,“不用拉了,电工扎表,全村都停电了。”
彩虹拉了一下开关,果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屋里面暗得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她凭着感觉把药盆端到了白老汉跟前。
然后搬个小凳子坐下来,擦洗着那双让她心动的脚。盆子里发出了中药味的清香让彩虹的眼神有些迷离,自然的原因,也是生理的原因,那双眼睛越来越迷离恍惚。她感觉这是在梦里,是的这就是在梦里。
慢慢的,洗着,洗着,她缓缓的把那双脚抬了起来,放在了面前。她用自己温热的脸庞去抚摩它们。竟然是那样的柔软与滑润,她低了头去亲吻,全身竟有了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从这只脚到那只脚缓缓的吻了一边,却没有任何的停留。
她感到自己已经不复存在了,意识里全是一种说不出的瑰丽景象。那真是太美了,太好了,她愿意一辈子都生活在这样的感觉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她吻过了一遍,这双脚又有了她的体香,她感觉简直要和它们融为一体了。她让那双脚下滑下滑,在这“梦境”里要用身体的另外一个部分和它们做一次新的交融……
可是——
“啪!——”
灯亮了!
原来那不是梦。
就在彩虹赶紧放在那双脚的同时,白老汉也飞快的抽了出去。
彩虹要往屋外跑,不小心把那药盆踢到了,药水撒了一地。头也不会的进了自己的屋。
白老汉傻傻的在床上坐着,尽量不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又怎能不想。一只手碰到了腰中物,它已经是坚硬如铁了。
白老汉给了自己一巴掌,接着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想让自己清醒过来,而事实上他已经醉了好些天了。
单就说这醉,实际上醉了的人也都是醒着的,若是一个人醉了,那它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做自己平素不敢做的事情。但是,它也有一个最大的坏处,那就是不能阻止本来可以阻止的事情。
都说是人定胜天,其实是造化弄人。他们之间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暧昧的,谁也说不清楚。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霍霍生光的主席象,白老汉哭道,“老天哪,这是怎么了!我这是那辈子造的孽啊!”
但这能怨老天吗?”
在另一个屋子里彩虹也在慌乱地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她决定明天一早就回娘家住几天去。
第十四章 浇地
1)
到了第二天彩虹给白老汉做好了饭,自己吃了些。就准备回娘家去。如果一直在这里呆着的话,她担心会真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白老汉看见彩虹骑着车子要出门,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就在彩虹刚出了门口,正要跨上自行车的时候,白建设正好向他们家走来。
“强子他媳妇,你这是要到那里去?”白建设问道。
“我想回家住几天,看看我娘去。”彩虹说道。
“二哥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吧?”白建设这么问着,就进了院子。
彩虹正要回答他,但看白建设进去了,就没有再说话。
白建设见白老汉正在院子里端着碗吃饭,就直截了当的说,“老哥,咱们后庙上的那块地旱得不行了,这老天也总不下个雨。咱们明儿个就去浇地吧?”
“行——行啊!”白老汉说道,“咱们一早就去,这老天爷也是的,过了年都这么长的时间了,连一滴雨都不下,田里的麦苗肯定会吃不消的。明天咱们一早就去,去晚了的话,那口机井就被别的人家给占先了。”这是白老汉多年的经验。
“可你这腿,能行吗?”白建设说出了他的担心。
“没——没事的。”白老汉苦笑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走路的时候还有些不方便。
“那——二哥,行不行呢,要不,我找个人来帮忙。”白建设建议道。
“不用了,不用麻烦人家了,我能行的。”白老汉明白找人帮忙,不能白用人家的劳力还得请人家吃饭,况且浇地并不费多大的力气,把浇地的设备都摆弄好了,只留两个人分别在地头和地尾看着就行了。
白建设说道,“那好吧,咱家的带子(浇地用的水带子)坏了一截,可能不够用,我去王大妈家借一些回来。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去好?”
“你说吧!”白老汉说道。
“尽早去吧,谁起得早了谁就叫谁去。”白建设没有表,自然也说不出个具体的时间来。又说,“那——二哥,我走了,你也准备一下,看看缺不缺什么东西。”
说完,白建设就要走,白老汉去送他,在过道里碰见了彩虹。
见白老汉没有说话,白建设就说道,“强子他媳妇,你怎么还没有走?”
彩虹拽着自己的衣角,说道,“咱们家人手不够,我也去浇地吧!”
“那你不去你娘家了?”白建设问道。
“去——去我娘家的事儿不急,浇完了地也可以去的。”彩虹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大老粗白建设怎么会注意到这些,他也知道人手不够,巴不得希望有人来帮忙呢,就接着她的话茬说道,“那也行。”又说,“二哥,你别送了。”
“哦——”白老汉说道,“那你走好!”
待白建设走后,这两人四目相对,白老汉明白了,原来她是在担心他的身体。刹时间一股莫名的暖流涌向心头,让白老汉好生受用,连老泪都掉下几滴来。
彩虹把自行车放在了过道里,支好了,从货架上卸下了要带去娘家的包裹,看到白老汉还没有走,就说道,“爹,你还没有吃完饭吧,别让饭菜都凉了。”
至少白老汉也明白了彩虹对自己是有感觉的,她并不太在意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情,尽管它是彩虹回娘家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时,那颗愧疚的心也稍稍得到了释然。
2)
深夜,彩虹睡的正香,一阵大过一阵的强烈敲门声打搅了她的美梦。彩虹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想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敲门。一只手在整理蓬乱的头发的时候突然想起明天要去浇地的,仔细听一听果然是白建设在敲他们家的大门。彩虹就拉开了灯,一看表四点还没有到。她想浇地要起早的,却想不到要起这么的早。
生怕起晚了会被人认为是娇气,就赶紧穿了衣服起床。
出门的时候碰见了白老汉正和白建设说话。
……
“二哥,你带两个铁锨就够了,我一会儿把三马车开过来。”
“行!”说完白建设就回去了。
白老汉回头看到彩虹,见她冻得瑟瑟发抖,说道,“把大衣穿上吧,地里更冷呢。”
彩虹真个回屋穿衣服去了。
刚一出来就听到了柴油发动机发出的“噔噔噔”的声音,白建设已经把三马车开到了她家门口了。
彩虹拿了两个铁锹仍到了车斗里,扒着车架上车时,第一次没有上去,第二次也没有上去,第三次,有人把他推上去了,回头一看是白老汉。
白老汉把大门锁上以后也上了车,因为腿没有完全的好,上车的时候比彩虹都要吃力。彩虹看到了,也拉了他一把。
白建设的家在胡同口,所以去地里的时候还要经过他家。
来到自家门前时,他又让三马车停了下来,喊道,“孩子他妈,你咋还不出来。”按了几声喇叭,刺耳的声响让彩虹不得不捂住了耳朵。而车斗里白老汉就在彩虹对面坐着,很是安静,一句话也不吭。
“……孩子他妈,你咋还不出来……”白建设大声的叫,见没有什么回应就下了车去家里找她。
白建设刚一下车,就看家桂花蒙了个匝巾从院子里出来了,嚷道,“叫魂呢,叫魂呢,喊个啥?这不出来了。”
白建设没有吭声就回到了自己的驾驶座上。
桂花一上车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彩虹,你咋来啦?这大冷的天儿,让新媳妇在暖和屋里待着多好,干吗出来和我们一起遭这个罪呢?这白二哥也真是的。”前两日因为浇地的事还和白建设吵了一架呢,没想到现在却当起了好人。
白老汉向后挪了挪位置,就当是没有听见。
因为有柴油机的“嘣嘣”声,彩虹也必须提高了嗓门说话才能让对方听到。“婶子呀,这几天我在家里也是闲着没事,这个活儿要的人手多,我就来了。”
“真是苦了你了。”桂花拉着彩虹的手说道,“刚开始下潜水艇的时候需要的人多,浇地的时候你回家就行了,还有二哥,二哥的腿不是不太灵便么,有我和你建设叔看着就行了。”
“那怎么能成?婶子家的人多,还要给两个上学的孩儿做饭,还是婶子先回家好了。”彩虹说道。
“呵呵呵呵。”正中了她的心意,桂花笑着说,“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3)
白建设驾驶着那辆他所心爱的三马车。“嘣嘣嘣”“嘣嘣嘣”的向前驶去。
路是土路,而且坑坑洼洼的,很不平坦。这车即使是在平直的公路上都有让人难以忍受的颠簸,况且是在这样的土路。无怪乎,有机会能进城的农民回到村子里以后,总是向邻人们数落着城里人是如何的娇气。
在他们为追求更高档的生活而苦恼时,农民们所需要的,仅仅是足够生存的保障。
那车很快就驶出了这座并不算小的村庄,驶进了茫茫的原野。
天空是灰蒙蒙的,空气里遍布着土味的雾气,这天的雾下得并不算大。但和夜在一起正展示着它最迷人的神丽。仿佛它在极力的,极力的推延着昼的到来。用一层而又一层的面纱,媚惑着这辽阔的田野。
让这天,这地,这世界——继续沉沉的睡。
但那“嘣嘣嘣”的声音打搅了它们的幽梦。
在村口,一辆车驶过去了,很快又有一辆车开了过来。通过田间的小路直冲向茫茫的田野。
不知道谁家的公鸡开始了全村第一声的鸣叫,其他的公鸡也跟着叫了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它们的声音就象是欢快的大合唱,它们是神的使者,叨扰着大地的神灵,让他们来到人间去化解每一处的苦难悲痛;叨扰着人们的美梦,让他们重新回到现实的世界里开始一天的辛劳耕作。
它们还叨扰着东天的神鸟。
看!那里已升出第一抹红云。
爱书社区版主一只熊 整理
第十五章 吵架
1)
白家庄的周围有大大小小许多块地,每一块地都有一个独特的名字。有的叫窑场,有的叫后庙,有的叫沙窝,有的叫王坟,如此等等。那个叫作“窑场”的地块我是知道来历的。在那一片地,有一处破旧的窑场,不过早就倒闭了,就象我们伟大的长城,它也做为一个标志性的历史建筑长久的留在了白家庄。至于其他土地名字的来历,我还能说出来几个,而另外一些估计就要追溯到解放前的历史了。这里不提。
白建设他们要浇的这块地叫作后庙,关于它的来历,我是说不清的。
闲话少叙。
三马车在那口机井的旁边停了下来。那口机井是在前两年更多的村人凑钱打的。它的旁边是口旱井,井口很宽足足有二米,而且井洞还是用砖砌的。村子里三十岁以上的人大都记得这口井的“丰功伟绩”,想当初全村人的用水全都指望这口井,那时候这里可热闹了,一天到晚总有人来这里打水。后来地下水的水位低了,村子里大都装上了自来水,这口井就慢慢的废弃了。现在,这口井快要被农药瓶、化肥袋等杂物给填满了。
与这口旱井挨着的就是那口相对较小的机井凡是在后庙有地的农户都靠这口井来浇水。
彩虹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两个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尽管那发动机已经停止了工作,但耳畔还有着它发出的余音。
虽然彩虹是土生土长的农家女子,但初中还没有毕业她就去外地打工了。关于浇地这活计,她干过没几次。记得几年前在浇地的时候只用拿着铁锹和上地用的肥料就可以,却不想如今浇地是这样的复杂。
从车上下来后,看到其他三个人有的拿这个,有的拿那个,彩虹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现在浇地与几年前相比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只是操作的流程多了一些。比如,以前浇地的时候是不用架线的,从变压器到井口有公用的电线;而潜水艇(其实是叫潜水泵,我是按照村里人常叫的说法来写的,那是一种吸地下水的装置)也不用每家每户去买,井里面常年都有一个公用的。
而如今却是不同了,如果有人架好了电线,到了晚上即不去看守也不撤的话,到明天一早那电线肯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别说是潜水艇了,那是一件更值钱的农具,到了晚上只要有一会儿工夫不看着它,它就有消失的危险。
所以现在每一次浇地的时候总要带一大堆的东西来。
“强子他媳妇,你快帮你公公抬辘轳呀?”白建设看彩虹站在一旁无所事事就督促道。
“哦!”彩虹象是才看见白老汉抬那笨重的辘轳架子,赶紧去了。
桂花正在拿电铡刀、工具袋等一些比较轻便的东西,看到彩虹这个时候才去帮忙,就揶揄道,“彩虹,你在你娘家肯定是个娇小姐,没干过什么活吧。”
彩虹使全力和白老汉一道把那辘轳架子抬下来以后,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瞧婶子说的,我那有那样娇气,咱们都是土里刨食长大的,只是我这几年在城里打工,没怎么干过农活。”
“我说呢?”说着,走到彩虹的身旁,拉着她的手说,“你这细皮嫩肉的要干这活计,让我们家白强知道了,可要心疼了。我早就说过不要来了,这天寒地冻的,你偏不听。”
想起前几日,还因为白建设决定给白老汉一家而浇地的事吵了一架呢,不想今日却说出了这样梯己的话来,名里一套,暗里一套。白建设听着媳妇的话有些刺耳,把车斗里最后一把铁锹扔到了地上,就对着桂花说道,“天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工夫唠嗑,干不干活了。”
“干——干————干!”桂花笑道,“你看我家男人,就是一个急性子。”
2)
正在他们卸完了东西准备要继续干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拖拉机的声音。因为天还没有大亮,十米开外的地方看到的人脸还不是很清楚。
那人把车停到了地头就向机井这边走了过来。先喊道,“原来是白大叔在浇地啊,哦,建设叔也在。你们来得真早呀。”
白老汉一听是马土山就迎了上去,说道,“是土山啊,你也来浇地?”
“过年都这么些天了,没下过一滴雨,这过冬的麦苗怎么返青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根烟,“来,大叔抽根烟。”又对着蹲在一旁摆弄点铡刀的白建设说,“建设叔,你也来一根。”白建设没有接住,那烟掉在了地上,白建设拣了起来,拿到跟前看了看是什么烟,在衣服上蹭了蹭,没有吸,就挂在了耳朵上。
马土山先给白老汉点了一根烟,又给自己的那根点着了,看了看白老汉身后的那两个女人,天不太亮看不清楚,但想必其中一个一定是彩虹。再看看那口井,白建设已经一个人那辘轳架到了井口上。马土山看别人已经抢了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就找话说道,“白大叔的腿已经好了吧?”
白老汉正要回话,见一个女人从拖拉机那边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大老远就嚷道,“这井你们不能用,我们已经占了先。”
那叫嚷的女人就是马土山的媳妇,老村长的女儿,同时也是白家庄有名的泼妇白风娇。
她这一席话,让这两个一直在和和气气说话的男人好生的尴尬。
白老汉尴尬的笑着,正要说什么,桂花却从后面冲了出来,叫道,“你这是什么话!这口井不是你家打的,不是你家要的,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浇?”
白风娇走向前去,冷笑道,“哦,嗓门这么大,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就是那个放黄带子让派出所把自己的男人给抓起来的吴桂花呀。”
桂花也冷笑两声,说道,“哈,如果这么说的话你白风娇可比我差远了,你的男人不是谁被抓起来了吗?”又提高了嗓门嚷道,“不是赌了,是嫖了,这七里五庄的那个不知道你守不住自己的男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身上的屎没有擦干到说起老娘的风凉话来了。”
尽管这白风娇泼辣,但看情势她远远不是桂花的对手。第一个回合桂花赢了。
白风娇不服气就来到了井旁边,找了好久才找到昨天立在井旁边的那个木牌,刚才白建设搬辘轳的时候没有看见,可能是不小心把它给弄倒了。
白风娇举着那个木牌,象是举着胜利的旗帜,她理直气壮的来到了桂花的跟前。说道,“你看,我昨个儿就把这口井给占了,这是做的记号。”
桂花看都不看一眼就说道,“你以为插个木桩就是你家坟头了,若真是你家的坟头我才不稀罕呢!”
白风娇见这一招也不管用就把全身的泼辣劲都使上了,她一屁股坐到了井口旁,说道,“不让我浇,你们谁都别想浇。”
“你——你耍无赖是吧,告诉你吧,老娘来这白家庄十多年,你打听打听我怕过谁。”桂花来回走着象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到了,那是铁锹。
从地上铲了一把土就往白风娇的身上泼,幸好白风娇躲的快才没有泼到身上。
白风娇大叫道,“吴桂花杀人啦,我不活啦,我跟你拼啦!”说着就去夺桂花手里的铁锨。
两个女人争夺在一起,这块田地成了他们的战场。
看着这场战争有越来越激烈的危险,旁人也不敢做看客了赶紧规劝起来。
彩虹和白建设拉住了桂花,马土山拉住了白风娇,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分开。
马土山不想把这件事给闹大了,就劝自己的老婆,说道,“人家是先来的,也没有看到咱们的牌子,就先让他们浇吧。”
这本来也是给了白风娇一个台阶下,谁知道她并不领情,指着马土山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是谁的男人,那个猸婆子勾住你了,你替她说话。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是靠吃我们白家的,我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呢?”说着,竟扬手要去打马土山。
最后的一句话刺到了马土山的痛处,他狠狠的说道,“那你去浇吧,我回家去了。”
说着,真个撇开了白风娇,大步向自己的拖拉机走去。使全力,一下子就把那发动机给摇开了。
“哎——”白风娇叫道,赶紧跑了过去,坐在车上一声也不吭了。
白老汉感觉和马土山还有些交情,就这么让人家走了确实在心里过已不去,就走向前去,说道,“(我们)浇完了,我就先告诉你,让你接着浇。不用带这么多东西来用我家的潜水艇和电线就行了。”
“不用,不用。”马土山客气的说道,“白大叔,只要有人来问,你就说我马土山给先把这口井给占住了就行了。”
说着,挂上档就走了。
3)
这时候,桂花可是神气得很。向彩虹炫耀道,“看见了没,在白家庄还没有一个人敢欺负你婶子呢。”
彩虹正要说话,白建设却抢先嘟囔道,“还说呢,都不知道丢人。”
“我丢你啥人了?”桂花找白建设去理会,而白建设却死活不理他了,只顾着自己干活。
彩虹把桂花拉来了,两人在一起干了一会儿活,但禁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婶子,你说那女人是土山的媳妇?”
“你认识马土山?”桂花反问道。她想这个小媳妇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怎么会认识生意精马土山的。
彩虹照实说道,“卖蘑菇的时候我们是在集市上认识的。马土山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倒插门到那个女人家里呢?”
“那个女人叫白风娇,你可别小看了她。她是咱们老村长的女儿。也正是因为这个,马土山才会嫁给他的。早些年,这马土山是个小叫花子,要饭要到了咱们白家庄,老村长收留他做了干儿子,后来又嫁给了他女儿。”
“怪不得呢?”彩虹解除了心中的疑虑,这样说道。
“怪不得什么?”桂花问道,看彩虹没有回话就继续说道,“我给你说啊!这马土山虽然怕老婆但他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常背着他老婆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过年的时候因为在县里逛窑店,还被抓过呢。”
“啊——”桂花一席话打碎了马土山在她心中的光辉形象。
桂花爬到彩虹耳边,看玩笑说道,“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了,你可小心些呀。”
“婶子在说些什么呢,说着就扬手假意去打。
果然,这妯娌之间的玩笑话是百无禁忌的。
第十六章 风夜
1)
白建设与白老汉两家的地加起来一共有十来亩,潜水艇的功率不是很大,光靠白天是浇不完的,还好是低低的麦苗不挡水,若是要浇高杆的玉米地那就更麻烦了。就是这样等他们浇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彩虹与白老汉回到家,满身都是泥水。
白老汉毕竟是年纪大了衣服脏不脏的不碍事,但彩虹是新媳妇,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顾着体面。刚进了家门她就要回自己的房子里去换衣服。
彩虹进了自己的屋子,把门关了,拉下了窗帘,又打开了灯。
虽然现在已是初春,但仍有冬日的寒气,何况是在这阴冷的屋里。彩虹瑟瑟地脱下了衣服,才想起前天刚把几件贴身的衣服洗了,已经没得换了。想把脱下的衣服再穿上,刚拿起来,一股子土腥气和汗臭味扑鼻而来。她赶紧又把它们仍到了椅子上。
因为上身没有穿衣服,仅仅披了一件外套,冻得彩虹在原地打哆嗦,还不停的跺着小步子,想着该穿什么贴身的衣服。
彩虹嫁到白家没有多少日子,几乎没有添置什么衣服,有的仅是从娘家带来的那几件,已经全都洗了,实在是没有衣服可穿了。这么着急的想着,眼前突然一亮,她虽然没有什么衣服了,可白强有啊,白强去深圳打工了肯定不会把所有的衣服都拿走的。
就这么翻箱倒柜的找着,很快就找到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彩虹想都没有想就立马穿了起来。
穿好了,对着镜子照照。嘿,不大不小正合身,彩虹拽了拽下襟,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还透着几分洋气呢。
她不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但是头发实在是太乱了,而且也很脏,浇了一天的地,头发丝里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泥巴与灰尘。看着蓬乱的头发,她头皮发痒,甚至感觉象有许多小虫在那里蠕动。她挠了两下,心想,得赶快洗头。洗完了头再去做饭。
这么想着,把外套穿在了身上提了个暖壶,就要去厨房打水。
刚出房门,一阵风向彩虹袭来。虽然不是很大,但对于一个没有准备的人而言,还是带来了不的小惊奇。
彩虹在走路的当儿,抬头看看天,阴阴的、沉沉的,要下雨的样子。就在从她的房门到厨房这段路程里她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在自己的屋子里洗头了而在厨房里洗,因为天太冷了,而她是害怕这冷的。
2)
彩虹进屋的时候,看到白老汉正在熬药。
就问道,“爹,咱们吃啥饭?”
白老汉说道,“中午吃饭吃的晚,现在天都这个时候了,别做了。出两个鸡蛋碎子暖暖身子就行了。”又说了一句,“这样方便。”
中午的时候,白建设一家先去吃饭。 吃完饭了就来地里顶替白老汉一家。紧做慢做,紧赶慢赶,等白老汉一家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好吧!”彩虹把暖壶放到了地上,从缸里舀了一瓢水倒进了洗脸盆了,又兑进去些热水,就开始洗手,顺便擦了把脸。
来到锅台那儿,就开始做鸡蛋碎子,从煤火炉旁边的鲞子里拿出了三个鸡蛋,用一只手拿着鸡蛋轻轻的碰了一下碗边,那鸡蛋就壳就破了,再用手面一挤,蛋清、蛋黄全都流进了碗里,一点都没有剩下,她往白老汉碗里放进了两个,她自己碗里放进了一个。
彩虹在往碗里倒开水的时候,问道,“爹,这天是阴着的,你看会不会下雨?”
白老汉不太在意彩虹的话,随口说道,“‘天阴不刮风,吓唬小学生’。”
“哦。”彩虹虽然在以前没有听过这句谚语,但对它的意思也能猜出十之八九来——天虽然是阴了,只要不刮风就不会下雨。
可彩虹转而又想,不对呀,这天明明是刮着风的,在往第二个碗里倒水的时候,说出了她的疑虑,“爹——刚才我出门的时候,天是刮着风的。”
听了这话,白老汉站了起来,出去一看,可不是嘛,那东风正刮的起劲儿,“呜呜”作响呢!
白老汉站在院子里自言自语道,“‘春发东风连夜雨,夏发东风热烘烘。’这开春的天儿也这么怪,怕是今年不太平啊!”
说着就去拾掇他的草料堆,未雨绸缪,他给草料堆盖上了塑料布,看看马缰绳拴好了没有,往槽子里添了些草,又去羊圈看了看,尔后才回到厨房里。
3)
彩虹正在弯着腰在水盆里洗发,一头的泡沫,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就知道是白老汉来了眯着眼把头弯向白老汉,说道,“爹,要下雨吗?”
白老汉正要回答她,但看到彩虹弯着腰漏出了那两个雪白的奶子,就象是突然给自己灌了二斤老白干,全身的血液全向脖子涌去。他赶紧把脸撇了 过去,坐下来,继续熬药。
“爹——”彩虹以为白老汉没有听到她的话,搓了几下满是泡沫的头,又去问白老汉,“你看这天会不会下雨?”
白老汉背着彩虹,很不自然的说道,“这天?——会吧——可能会吧。”
“哦。”彩虹回过身弯下腰继续洗头,说道,“既然下雨,那咱今天不是白浇地了?”
白老汉抬头回话,竟看到了彩虹的半截蛮腰,在灯光的照射下甚是扎眼,稍稍缓和的神经一下子又绷的很紧赶紧扭下头说道,“春天——春天的雨是下不大的。”
“哦。”彩虹继续洗着头,用水把头上的沫子都擦干净了。又换了一盆水,很快就洗完了。
梳着头,在白老汉身旁蹲了下来,打开了熬药的炉盖,说道,“快好了,爹,你在屋里等着吧。好了以后我给你端过去。”
“啊——哦!”彩虹梳头的时候,水珠子溅到了白老汉手上,麻麻的凉,而每溅一滴,白老汉的手都禁不住要抖一下。
白老汉站了起来,没有说什么话,弯着腰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才直起身来,看着腰中物,已是挺得老高。
白老汉搁着衣服按了按,想让它松懈下来,但这怎么可能。全身的神经都麻木了,只有这一块,非常的敏感。闭了眼,脑子里全是那双半露的奶子和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细腰。
白老汉掏出一个纸片,要卷烟抽,手颤抖着,试了好几次就是不能把烟叶倒在纸片上。而在以前,这是他闭着眼就能做到的事情。
“哎——”白老汉气极,长叹一声,一下子把那烟叶袋仍到了墙角里。
4)
白老汉走后,彩虹又一次打开炉盖,用筷子往炉子里面搅了搅,又闻了闻从炉子里冒出来的蒸气,估摸着等药熬好还需要一段时间,她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来洗脚。
彩虹穿上外套,把洗脚盆放到了药炉边,倒上热水,坐下来就开始洗。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药水沸腾的声音。门关的很严实,风只有从窗户的缝隙里传了过来,它的声音是低沉的,就象是被驯服了的野兽的呢喃。和水沸腾的声音交合在一起竟是那般的和谐。
反正彩虹是沉醉了。
而能让她沉醉的不止是这水的沸腾,不止是这风的低沉,最主要的还是这药的香味。她真是太喜欢这药的味道了。它不是苦的,也不是甜的;不是淡的,也不是咸的;这种喜欢是莫名的,能让整个精神、整个身体沉沦。
彩虹眯着眼,不停的翕动着嘴唇,看她那沉醉的样子,已经进入了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世界。
也许她的灵魂正在天国里神游。但是我们却能看清她真实的行径。
一只手在慢悠悠的搓着脚背,而另一只手在缓缓的上移、上移、上移,通过宽敞的衣领,伸进了一个柔软的所在。那只手就象一个无目的精灵,在宽松的衣服里面游荡、游荡、游荡,就仿佛是游荡在它的极乐之国……
她微张着嘴,从喉咙里发出了轻微的叫声;她没有笑,但红润的脸蛋上却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风更猛了,它不想在这春的妩媚中完全失却冬的凛冽;水声更大了,炉底的烈火让它尽可能增大的沸腾的声响;炉盖不停的颤动着,仿佛在里面禁锢着一个不屈的魂灵。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唤不醒彩虹,都不能把她从她那欢乐的世界里拉回来。
[ 本帖最后由 一只熊 于 2006-9-6 09:46 PM 编辑 ]
第十七章 破伦
1)
炉火越烧越旺,药水和那些根根草草的中药全在剧烈的沸腾着。终于,那炉盖再也经不住腹中的压力,被顶翻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仿佛是惊天一叫,吵醒了彩虹的春梦。把她拉到现实的世界里,把她拉到这茫茫中原的一户普通的农家小院里。
上衣的扣子几乎全被解开了,她赶紧又把它们扣上,理了理湿润的长发。用最快的速度把脚擦干净了,又在干净的盆子里洗了把手,再看那药炉时已经没有多少水了。
厨房里没有表,她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低头去看那洗脚水时,已经没有多少热气了。
彩虹把药倒好了,赶紧给白老汉端去,一出厨房的门,突然一阵大风把彩虹刮了个趔趄,差一点就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药盆,那风的吼叫简直就象是狼的狂哞,更是吓了彩虹一大跳。彩虹站定了,顶着烈风,进了白老汉的屋。
2)
白老汉本是躺在床上的,听到那清脆的脚步声,就一个机灵还没有等彩虹进到里屋,他就已经坐到了床上。
“爹,你洗脚吧!”彩虹说道。
“哦。”白老汉没有说话就乖乖的把裤子挽到的小腿肚。
彩虹搬了条小板凳,坐下了,开始给白老汉擦脚,白老汉的腿有风湿,就是连平常的弯腰都很困难,即使腿好的差不多了,要想不断药的话,也得由彩虹来擦。然而彩虹是喜欢这“工作”的,这一刻,是她一天里最美好的时光;这一时,是她一生中最值得期待的片段。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潜意识里,早就把他当成了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梦里,她呼唤着他的名字。醒时,她是他慰藉的对象。每一夜,在看那些色情录象带的时候,想象中他都是她交合的那个人。
洗着,洗着,她就无法自拔的陷进了那种迷离。
在一旁受用的白老汉已经习惯了她的样子,对于这“无意”的诱惑,在平日里他都能把持的住,然而今日他那清醒的意识逐渐被身体的亢奋吞噬着。
今日,彩虹的确有更大的媚惑。
那瀑布般的湿发散发出了清新的香气淹没了药的气味,她平时都是束着头发的,然而今日却散着,就象是换了一个人。
就在彩虹匆匆端药的时候,竟忘了系外套上的几个扣子,通过宽松的衣领,两个并不算丰满的乳房暴露无疑了,彩虹在擦脚的时候,它们也跟着一耸一耸的。白老汉挤了眼,不想去看,但还是睁开了,不得不看。
即使闭了眼睛,鼻子里也全是她那芳香的气味。
白老汉的双手在颤抖,他使劲的抓着床单,就象是忍受着巨大痛苦。然而这屋里全是她的香气,即使是闭了眼睛又怎么能逃得掉。
古往今来,在女人面前,那个男人能经得住诱惑。
3)
当彩虹再一次把那双脚托到自己胸前时,白老汉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了。
他,一下子抱住了她。
两座集蕴已久的火山开始了最猛烈的爆发。
当你的意识里只有激情而容不下它物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
除了杀手,那个人犯不是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行凶。
当情欲的洪水决堤时,谁又能控制得住。
盆子打翻了,药水洒了一地。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4)
白老汉要去拉灯,用力过猛把绳子给拉断了,灯却仍然亮着。
白老汉两腿支在了彩虹身体的两旁,用粗糙的双手要剥她的外衣,急促得竟然脱不下来,彩虹瞪大了双眼,半起身,帮他给脱了下来。白老汉看着那两个鼓鼓的奶子,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继续脱,转而向下,要解彩虹的要带,彩虹用手拦住了,白老汉一用力她又松开了。但这腰带是彩虹从小卖部里买的那种皮带,而白老汉束腰一直用的是绳子,他急了一头的汗都解不开。下了床用蛮力把那裤子给拽了下来。直接把裤子仍到了地上。内裤没有褪下来,但滑到了大腿处,借着灯光,显出了半边黑色的区域,其它的都被那内裤被遮掩了。火红的裤头是那样的扎眼,看到它下面包裹着一块鼓鼓的鹅卵石状的区域,白老汉瞪大了眼,喉咙里象象塞了团棉花,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难受得厉害。白老汉颤抖着把自己的裤子给脱了,也扔到了地上。那腰中物竟把宽松的内裤给支了起来,活象后庙上的小土丘。彩虹半躺在床上,用手挡着自己的羞部,呆呆的看着白老汉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她很想好好的去抚摩、去亲吻她曾呵护过的那双脚,但白老汉此时是在地上站着的。彩虹爬了过去,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学着梦里那多次的情形,想去拥抱他。但是白老汉用胳膊抱住了彩虹的小腹,让她翻身跪在了床上,白老汉爬到了床上,来到彩虹后面。彩虹要动,白老汉却不让她动。彩虹双手支在床上,扭头去看,不知道白老汉要做什么。她看不见白老汉已脱下了内裤,举起了腰中大物。
“啊——”彩虹扬起头,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冲出了窗外直刺向茫茫的夜空,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竟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想不到这春夜里也会有这么刺眼的闪电,这么刺耳的雷声。那院子的一角栓着的那匹马一声长哓,竟挣脱了缰绳在院子里来回的跑叫。
屋里的人怎会去管外面的变化,即便是天塌下来了。
白老汉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刚结婚不久后的那个夜晚,他闭了眼用下体进行着激烈的冲撞。脑海里已全是红灯喜被。
“啊!——痛!”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就要被撕列开了。这种痛苦是她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她在挣扎,但被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白老汉按着,她始终动弹不得。她咬紧了牙咯咯作响,已经痛得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感觉象是坐在一个有冰刀的秋千上,每一次的摇荡都让她痛不欲生。想不到对异性的强烈渴望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白老汉快意的驰骋着,把十多年的愤懑与压抑要在这一时刻全部的释放出来。他感觉自己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啊——”白老汉一声闷叫,瘫倒在了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5)
看到身边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曲卷在床上,娇小的身体在瑟瑟的发抖。
他做了什么?
他自己清楚。
当他准备那起衣物给自己遮羞时,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那东西上沾满了斑斑血迹。
“啊——”刚才在自己跨下的,竟然是一个处子之身。
斜眼去看彩虹,大腿根处一片血的模糊。
白老汉震惊得仿佛整个人的灵魂已经出了窍,他变得轻飘飘的,摇摇晃晃,就象是那种大醉的人。
仅把脚脖上的裤头提了上去,就要麻木的去下床。
彩虹却一把抱住了他,“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白老汉吞吐道,“我不是人!”说着就想挣脱彩虹下床去,但彩虹就是拉着不放,这哭声不仅仅是因为刚才所遭受的痛苦,而是他满腹的委屈,“白强,他,他不是男人。我跟你是自愿的。”说着,又使劲抱住了白老汉,生怕他再次挣脱。而白老汉那双大手也慢慢的放在了彩虹的肩膀上。
这屋里是一片狼藉,药水和衣物交合在一起仿佛是西北的沼泽。
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起了雨,下的很大,下的很大。
那马仍在院子里扑腾着,象是发疯了一般。
厨房灯还在亮着,想是彩虹在端水的时候忘记了关吧!那厨房里供奉着灶神。灶神由两位神灵来担任,一个是灶间爷爷,一个叫作灶间奶奶。
但愿这脱缰的家马,不要惊扰了诸神的好梦。不过,即使是马儿不惊扰,估计他们也是要走的。
白家出了这样的事,相信没有那家神灵敢去庇佑他们了。
[ 本帖最后由 一只熊 于 2006-9-6 09:46 PM 编辑 ]
第十八章 征兆
1)
第二天清晨,村人们很快就起来了。大街上站了不少人象是热闹的集市。三三两两的在一块讨论着昨天发生的奇事。
在桂花家的那个代销点前也围了不少的人,即使在平时,这也是人们拉呱说闲话的场所。
……
“昨晚那场雨下得真奇怪,一阵风过后说来就来,即打雷又带闪的,我都活了白辈子了,还没有在春天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个人把两只手互相卷在两个袖筒里,对大伙说道。
“谁说不是呢?那雷声响得震得我们家的屋梁上直掉土,你说吓人不吓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年景。”
“是啊,要么不下雨,要么一下子就下这么大。这老天爷是怎么了。”
……
白建设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听到了这些人的谈话。昨天刚浇的地,他得赶紧看看地里的庄稼要不要紧。
因为下了不小的雨,这土路上满是泥泞,有坑的地方还储满了水,白建设没有开车没有骑车就抗了个锄头去后庙那块地。
就在他走到村东头时,看到村东头那棵老槐树周围有不少人。据说这棵树是白家庄是神树,也不仅是白家庄的神树,就是整个乡里、县里也常有人莫名来拜祭。
白建设对这棵树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前几年就在儿子白小军刚会说话走路的时候,小军经常在夜里突然大哭大闹。村里的瞎子白大仙说,老槐树喜欢这孩子想让把他带走。吓得白建设一头大汗。不过这白大仙转而又说,“你得给老树神上大祭才能留住这孩子。”
老话说,一地一龟(规),意思是说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这白家庄的大祭与别处不同,有它自己的特色,是这白大仙自己定下的。
具体如下
香钱五十、纸钱一百、一千响鞭炮十挂、冲天响五十根;猪头一个、羊头一个、猪肉十斤、白面二十斤、粉条三十斤、黄面四十斤。这是供桌上的东西。下面是纸糊的东西,金童玉女各一个、电视机一台、小轿车一辆、搂子一个、摇钱树两个、钱柜两个,一个里面放金箔,一个里面放银箔、桌子一个、小椅子八个。这些东西在大祭的最后要全部烧掉。
起初桂花不信这个又认为花钱太多,但看着心肝宝贝一天比一天哭的厉害,就软了下来,听了白建设的话。
虽然花了不少钱,但那一天可能是白建设一辈子最风光的时候了。在献祭的时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他牵着儿子白小军的手,白大仙在供桌旁边指挥着,让他站他就站,让他跪他就跪,让他烧香他就烧香,让他作揖他就作揖。看到这样的场面白小军竟也不哭,跟着父亲的样子做。说来也怪了,那件事情以后白小军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从此以后白建设对这树神恭敬有加,除了过年过节烧香磕头外,就是平常每次路过的时候都要瞻仰一番。
看到那么多人围着那棵老树,莫非是出了什么问题。白建设走进去一看,遮雨的顶棚竟然倒塌,棚子下的供桌也变成了一片碎瓦。
“这是怎么了?”白建设问旁人。
那人说道,“你没看见吗?是被雷击了。”
又有人说,“这老天也奇怪了。不打这棵树,不打那棵树,偏要打这可老槐树。”
正议论着,白大仙过来了。在外围有人先看到,就去问,“大仙儿,你看这天咋回事?”
白大仙早就揣摩好了要说的词,他干咳两声,瞪着两颗眨都不会眨的瞎眼珠子说道,“‘春里打雷,年景不对’,看来咱们白家庄今年不太平啊!”
又有人说道,“大仙儿,不是问你这个,这老树神下的供桌都被打翻了,您看该咋办?”
白大仙一惊,那可是他的饭碗。两只手摸索着向前走去,有人看他走得急就去扶他。白大仙蹲下身,摸着那些残砖断瓦,欲哭无泪,这些东西可陪了他多年,让这干瘪老头赚了不少昧心的钱。
昨日光想着一早起来,肯定会有人问他这怪天气了,于是在睡觉前就把说辞给准备好了。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的“饭碗”也被那雷给打碎了。
他低下了头,眼是死的,但脑是活的。他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没过多长时间就计上心来。抬头时脸上微喜,说道,“老树神不想住了这窝棚了,他想让大伙给他盖个庙,所才要打雷的。”
“打雷?”
“盖庙?”
……
听了这话众人议论纷纷,明事人很快就看出了白大仙又要敛财了,果然是这样,白大仙让大伙儿凑钱去盖庙。一听到“钱”字就有人偷偷的离开了。而仍有不少人围着白大仙问捐钱盖庙是事情。
白建设急着去地里看庄稼,而又不想耽搁眼前的事,走到白大仙身边说道,“大仙,我是建设,要捐钱的时候您别给我老婆要,给我要就行了。”
白大仙“啊”的一声,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白建设的话就和其他的人商量盖庙的事了。白建设还想去问,但看他们正聊的热乎,就不在去插嘴了。径直向后庙那块地走去。
2)
来到后庙地的时候,白建设长呼出一口气,总算是按下心来。这一块地地势高,雨水全都流到路上去了。昨天的那雨不会对麦苗造成多大伤害的。
他走在田地间,掏出了一根烟吸着。看到麦苗里有些杂草,就决定锄完了再回家,否则就是白来一趟了。
就这么想着白老汉过来了。白建设回到地头仍给他一根烟说道,“二哥,你来晚了。”
这么远的路白老汉也是走过来的,因为腿脚不灵便就拿了根木棍以便在走路时作支撑。白懒汉接过烟说到,“昨天雨——雨下得太大了就没有睡好。”又说,“这麦苗不碍事吧?”
白建设说道,“不碍事,咱们这快地地势高,下的雨水不是渗到地下了就是流到路上了,淹不了麦苗的。”
“哦。”白老汉放心的点了点头,就说道,“那你忙吧,我就是来看看咱的地有没有有事。”
白建设又说,“二哥,东头老槐树下面要建一个庙,你听说了吗?”
白老汉说道,“没听说,”又说道,“建就建吧,那棵树挺有灵性的。人家出多少钱咱也出多少钱。”
“那成。”白建设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忙吧!”白老汉说道,“我走了。”
望着白老汉离去的背影,白建设感觉这个二哥今天有些不对劲,可是那里不对劲呢,却也说不出来。
第十九章 集资
1)
白老汉回村的时候,在街上碰见了马土山。
马土山先兴冲冲的给白老汉打招呼,说道,“白大叔,这么早就下晌(干完农活,从地里回来相当于我们的下班)了?”
白老汉说道,“没去干活,就是去地里看了看昨个浇的那一块地。”
马土山显得关切的说,“麦苗不碍事吧?”
白老汉说道,“地势高不碍事。雨水都留到路上了。”
马土山顿了顿,犹豫着向白老汉说道,“白大叔,咱村要给老神树盖庙的事你听说了吗?”
白老汉不知道马土山所指何意,就照实说道,“刚听建设说过,不知道是谁要带头。”
“哦——”马土山嗫嚅着,象是在想什么事情。
“土山。”白老汉窥探着马土山的心事,问道,“是不是你要挑这个梁子呀?我看你挺可以的。”
听了这话,马土山一惊,不自然的笑道,“我马土山做个小本生意还行,就我这点本事,领导全村挑梁子的事儿怎么能担当得起。”又说,“白大叔,不多说了,不多说了,我家里还有些事,我就先走了。”
两人道了声别就走各自的路了。
2)
马土山有些兴奋,他真想把这件事情给拦下来证明一下自己。在这白家庄,他遭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委屈,在村人眼里自己虽然也是个能人,但因为出身的缘故,他总是感觉自己抬不起头来。
刚才他给白老汉说是自己家里有事,其实他是要去找白大仙的。要商量的就是集资盖庙这件事情。白大仙同意了,不过他附加了条件:就是弄到钱以后,他得要三层。气得马土山肺都要炸了,忍住了,好说歹说,白大仙降到了两层。并且他什么都不管还督促马土山要尽快办,晚了他就要和别人合作了。
接下来这一步就是要说服他的岳父大人老村长了,虽然已经辞官不干好些年了,但在这白家庄他还是有相当威望的。如果他同意了这件事那么就好办多了。不过这老村长向来是一个极其刻板的人,这么给他说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从白大仙家出来已经是中午了,马土山抬头仰望,这天已经放了晴,那太阳在正南偏西一些,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锅台、灶台却全是冷的。马土山进了正屋,老村长盖了条被子,在床上和衣而睡。
马土山走到院子里,气得要骂娘。这时候听到了白风娇那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下午再来玩啊。”
不用说,这白风娇又去玩麻将去了。
来到了院子里,白风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张被揉乱了的小钞票,看着马土山向她炫耀着,还在手上吐了口唾沫,哼着小曲准备一张张的把它们叠加在一起。
马土山看不下去了,数落道,“整天打麻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连饭都不知道做?”
要是被人骂她还行,惟有自己的丈夫马土山,从小到大白风娇把他给欺负惯了。
她说道,“你管得着吗?我爱怎么打就怎么打,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敢管管我。”又说,“你干什么去了,下地了,卖菜了,你也玩去了凭什么让我给你做饭?”这白风娇就是一个二愣子、缺心眼,要不当初怎么会嫁不出去。
“你——”马土山怕把她把老村长给吵醒了看出他们的不合来。就没有发起火。
3)
在吃饭的时候,马土山试探着给老村长说,“爹,村东头那棵老槐树下盖的庙被雷击塌了。”
“恩——”老村长只是发出了这么一个声音,没有说其他的话。
马土山停了停,见老村长不说话,又说道,“爹,白大仙想让全村集资盖个庙,而这事又不能让村委出头,村委出头的话上边的就会来查。”
“恩——”老村长吃着饭,没有说其它的话。
“盖不盖庙的关你个球事,还让不让爹吃饭了?”白风娇不耐烦道。
马土山没有理她继续打着心里的小算盘。他知道老爷子是要他把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然后再做打算。
“爹,我是想领个头,您看——”
马土山还没有说完,老村长就站了起来,他说道,“你想去就去吧,把帐做细些。那老神树很灵验的,哎,这年头什么都搞活了,没有迷信不迷信的了。要盖就好好的盖,别丢了咱村人的脸。”又说,“我吃完了,你们吃吧。”说完就起身走了。
“哎!——”马土山兴奋得吃不下饭了。
“爹——”白风娇不解了,她说道,“你不是不让咱家干挑头的事吗?”
“哎——”老村长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老村长一辈子都是一个正直的人。还是人民大公社的时候,二十多岁就当起了生产队长,是全县的劳动模范。后来实行个人承包,老村长也被全村人推选,可干了不长的时间他就干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人的心变了。特别是那些和他在一起工作的村干部,变得自私自利,想尽一切办法来捞公家的好处。老村长看不惯这种现象就自动退了下来。并告戒家里人永远不要在村里挑头,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可那毕竟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已经是老黄历了。现在世道变了一切都大不如前了,就说自己招来的这个女婿马土山可是全村有名的能人,女儿却是不争气的,他们白家之所以至今还过的不错也全是仰仗这个女婿。马土山当年来到白家庄时还是一个小叫化子,老村长见着可怜就好心把他收养了下来。
虽然他感念自己当年的搭救之恩,但这样的女婿早晚都会管不住的。
什么规矩、规定全会被流水一样的日子给冲淡的,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到了下午,马土山就和白大仙一起风风火火的办起筹款的事来。
不提。
第二十章 游戏
1)
当当当——
当看门的老头把那座挂在大树叉上的老钟敲响的时候,那白家庄小学破旧的平房教室里涌出了一窝蜂的“小崽子”。
从学校里跑出来以后,白小军没有回家。而是和其他两个同学来到了学校后面的那个小林子里。
他们从妈妈给缝制的用破布做成的书包里拿出了纸方板。就是那种用纸叠的四四方方的玩具,这是一种小孩子自己做的玩具,做起来很方便,把两片纸来回折几下便成功了。
玩起来却很尽兴,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多个人在一起玩。不管怎么玩,游戏规则很简单,都是这样的——一先将自己的方板放在地上,另一方用他的方板打你的方板,如果他将你的方板打翻了,就算他赢了,你的方板就归对方所有,你重新拿一个方板和对方玩。如果也打翻了对方的方板,那么对方的方板就也归你了。如果你没有打翻对方的方板,对方就打你的。这样如此循环,直到你或对方的方板全输光了或是累得不能再玩了为止。
……
“哎,都别动,这次该我了。”白小军看到白东亮(和白小军一块玩的小朋友)的纸方板垫在一个小土块上,纸方板的一翘得老高。按照常例,对于打纸板的高手而言,这一盘是很容易赢的。
白东亮可是捏了一把汗,那种感觉不亚于国人等待撒马兰齐公布奥运会主办城市的情景。
白小军对着纸方板吹了口气,看来这次赢他是十拿九稳的事了。只见他扬起胳膊使劲的朝白东亮的纸方板抡了过去。
那纸板在地上打了个转,竟然没有翻过来。看来白小军今天真的是运气不好。
“啊,没翻,没翻。”白东亮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呵——呵——小军真笨,这样也打不翻。”另一个小朋友白红阳也跟着乐和。
“不玩了。不玩了。”白小军有些生气。
“怎么不玩了。不还没有甩你的呢!”白红阳说道。说着,就拉白小军不让他捡地上的纸板。
“我撒泡尿不行吗?”白小军说道。
人有三急,大人都左右不了,何况是这些小孩子。
“尿尿了!尿尿了!”
小孩子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喜欢凑热闹,这时候即使是没有尿意也能挤下几滴来。
他们就对着身后的那棵树扒开了裤子,露出了小鸡鸡。你看着我的我看着你的,连撒尿都不安分,这个捏着鸡鸡朝向你,那个吓得赶紧退后几步。真是不亦乐乎。
2)
尿完了,他们没有继续玩纸方板,却对各自的鸡鸡发生了浓厚的兴趣,站在一块比,看看谁的大,看看谁的白。
白东亮的年龄比较大些,他竟然有本事把自己的鸡鸡翻过来露出了,红润的龟头。其他的孩子没有见过这些,瞪大的眼,看得稀奇。这也是前几天他从那些比他稍大的那些孩子那里知道的新游戏。
白东亮看小伙伴们都是用这个神态看着他,很是骄傲。说道,“你们也可以的。”
听了这话,白小军看着自己的,尖尖的象个壶嘴儿,他想不到人的这个小家伙也可以拔弄成那个样子。用手弄了弄有些痛就不敢在用力了。
“你真笨!”白东亮说道,“你看人家红阳的已经弄好了。”
可不是吗?白小军看到白红阳和他那个小龟头都一齐向着他笑呢!
小孩子是最不服输的,挤着眼,咬着牙,也非要把自己的小家伙翻出来不可,否则,那该多没面子啊。
白小军这么着使劲一捋结果就翻出来了,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费劲。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疼。只是疼了一下便好了。
三个孩子可高兴了,拿着鸡鸡,围在一块顶牛。
童年里,他们又找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3)
玩了一阵子,白东亮先停了下来,神秘兮兮的问道,“我给你们说,你们都见过比吗?”
三个人里面,白红阳的年龄最小,他天真的问道,“啥是比?”
白东亮启发性的问道,“你说你身上的那个小家伙叫什么东西?”
“我知道,叫鸡鸡。”没等白红阳说,白小军就抢话了。
“咱们的叫鸡鸡,那你说女的叫啥?”白东亮又问。
“叫啥?”白红阳真不知道,就反问道。
“叫比呀!”白东亮说道,“你这家伙啥都不知道,以后不和你玩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见过比。”白红阳说道。
白东亮感到希奇了,说道,“你见过,那你给我说,比是啥样子的。”
“是黑的。”白红阳很确定的说。
“胡说,是白的。”白东亮还没有等别人发言又说,“你连比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咋知道比是啥样子的。”
“我见过。”白红阳说道,“前几天我尿急,跑错了厕所结果看到语文老师正蹲在茅坑上,她的比就是黑的。”
“你胡说。”白东亮说道,“去年夏天的时候,我们班的艳花光穿了裙子,没有穿小裤,我看见了他的比就是白的。不信的话,明天我把我们班的彬子叫来,还是他让我从下面看的。”
“你才胡说,我也看到了是黑的。”
“是白的。”
“是黑的。”
……
说着,两个人就争论起来,最后他们让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白小军作定夺。
白小军低着头有些惭愧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比是啥样的。”
“你不是和你姐姐在一块睡,怎么没见过?”白红阳经常去白小军家,知道他的一些情况。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吗?”白小军说道。
“那你晚上看看,明天再给我们说比是啥样的。”白东亮说道。又说,“快快快,玩纸板了,这一次该我甩了。”
……
农村的孩子们在一起不论玩什么都是快乐,不论去那里都是他们的天堂。
晴空郎郎,白云朵朵。而在西天,灿烂太阳开始燃烧第一片晚霞。
这小林子的上面有几只燕子在盘旋,有的飞的高,有的飞的低,却都没有飞远,时不时的看着这几个孩子的玩耍与打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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